幾個月過去,
年菜推薦
,我們常取消約會,
油柑酵素
,好不容易終於見面了。
「今天不加班嗎?」我倆對望著哈哈大笑。
管它的,
肉乾禮盒
,決定先找個電影院,
年菜預購
,給自己一個關機的正當藉口,
租車
,再好好去吃一頓,
專業網頁設計
,祭祭我們年久失修的五臟廟。
「妳怎麼把ADAM帶來了?這樣不好吧!」
「沒關係啦,
下酒菜
,牠很體貼,不會打擾別人。」
我看牠安靜的坐在裡面,與當初活蹦亂跳的樣子截然不同,都會的影響力真厲害,不管你原來是什麼樣的物種,都可以經由訓練規格化的融入這個城市。
我們走近電影看板,搜尋著要看什麼?悲情的太慘、鬧劇的沒深度、戰爭片算了吧,人生如戰場,別再折磨自己了。「嗯,穿著Prada的惡魔不錯,也許對工作有益,還可反諷一下紓解心情。」
整場電影下來ADAM都寂靜無聲,真是讓我訝異。「妳把牠訓練得很好嘛。」她微笑沒有作聲。
吃飯時,她說現在的工作量很大,主管的要求很高,身體有狀況也只能靠按摩整脊或藥物解決,因為待在這個職位會有機會外調北歐,這一直都是她的夢想天堂,她希望能夠再支撐努力一下,不用太久的。
她說這話時,讓我想起電影中的畫面,女主角訴說著她的努力與委屈,藝術總監卻對她說:
「我幾分鐘內就可以找到人取代妳,外面有很多女孩非常想要這份工作。」
「我有做不完的事,忙到生活都一團糟。」
「忙碌,這表示妳的工作開始步入正軌,等到妳的生活完全化為烏有時,表示妳要被提拔了。」
想到這裡,我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支持她?
一周後,電話那頭傳來她的哭聲,「妳怎麼了?」
「ADAM死了。」
「怎麼會呢?」
我們曾經討論過,她這麼忙哪有時間照顧ADAM,她說就是因為她這麼忙,每天回家面對那百萬裝潢的屋子,總覺得缺些什麼,直到ADAM來了之後,她開始有一種被等待、被需要的踏實感;那種無條件、不用交際、不用算計的安全感是在外面找不到的。她為牠買衣、買房、買進所有牠需要的一切,還包括一台醫生說牠需要常常出去運動的跑步機。ADAM雖然很少出門,但似乎也習慣了室內的生活享受,與在跑步機上的日子。
這一天她如往常般的加班晚歸,開門時有怪聲?開燈後她忍不住尖叫,ADAM躺在跑步機的不遠處,機具還咻咻作響,她才想起早上接到公司緊急電話,她拿了包就趕出去,忘了還在跑步機上的ADAM。醫生說牠因為勞動過度,心臟負荷不了猝死。她自責不已,只是我很納悶,難道真像訓練賽狗的人說的,當機器沒有停下來時,狗只會愈跑愈快?!
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。
看著那台跑步機,我們對望了很久,「也許,妳也可以自己跳下來。」,